雅辛托斯都想叹气,让这家伙跟着一块听、觉得说不定会帮助简直是他想太多,这人的态度明摆着就想等自己的雇佣兵整理好的情报。

他瞅了一眼床边蜡烛:“你知道,如果是我的父亲或者兄长在这儿,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留这根蜡烛。”

斯巴达人从小就被培养不怕黑、不怕孤独的坚韧意志,夜晚还要留光的举动只会被斥责为胆小。

即便是乌纳陛下或是奥斯,也不会赞同。

雅辛托斯翻了个身,故意用咏叹的语调逗阿卡:“只有你待我不同。”

阿卡应对这些调侃,显然日趋熟练,用背对着他,活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从矮柜里抽出新被褥,铺好另一张矮榻。

雅辛托斯咂了下嘴,顺道把自己扔回床上。

逗人这个事,被逗的一方要是面无表情毫无反应,那就没意思了。

雅辛托斯望了会儿神殿雕着传说神兽的天花板,片刻后闭上眼睛。

他在想之前安莎问的“祝福”的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祝福”这个词越在心里念叨,他就越升起一股来由不明的反感,但在他因为不知名的厌恶皱起眉头前,他的理智又不受影响地捕捉到另一个重点——

他对“祝福”这个词有感觉。

好像从心底就在否定这个说法。

这感觉是从他内心深处涌现的,但他根本想不起任何相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