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没有问题,您要什么有什么!其实我们也可以上船上表演,反正我们渡船费也付了,对吧?”

“……”卡戎沉吟。

于是,片刻后。

雇佣兵们统统站上了卡戎的小船,原本还有人抱怨船不够大,有钱都坐不上船听不到故事,卡戎用长杆在破旧的小船床沿敲了三下,那艘看起来随时会翻沉的危船顿时扩大三倍。

雇佣兵们在船尾——也就是最靠近卡戎的地方坐下,等待亡魂们上船的当口,有人望向另一条河流。

那条河流的水雾腾腾的,倾泻间发出哀号的声音,谁都不会认错,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库特斯河,是由在地狱中服役的苦工们的眼泪汇聚成的。

然而此时,在这条人人避之不及的河边,却有一个人影站在浅滩边,弯着腰,将手伸进那哀号着的河水里摸索着什么。

“那是谁?在干什么?”雇佣兵扶着船沿坐起一点,望向那道人影。

卡戎清点了一下人数,用长杆抵着岸边,将船推入痛苦之河:“他?一个喝醉后就爱和人打赌的赌徒。”他瞥了下嘴,显然对于这人的行事作风不以为然,“他甚至在最近的一次醉酒后丢失了自己的武器。这是又喝多了吧?竟想在科库特斯河里找自己的老伙计?”

卡戎很快收回眼神,催促:“快开始,从‘他是世间的珍宝,金发比阳光更瑰丽,眼中藏着爱琴海’那段唱起。”

雇佣兵:“……”

这基本上就是从头开始了,就这么钟情于对美貌的描写吗?

他无语地拨弄了一下七弦琴的琴弦,还是张嘴唱起来,故事刚发展到阿波罗出场,自彼岸掠过两道黑色的身影。

死神和睡神诧异地在传来歌声的渡船上方停下:“卡——”

“嘘!”卡戎嘘了这对孪生兄弟一下,一边全凭本能划船,一边投入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