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暗室之后,铜门被嘭地一声重重甩上。宗人府的牢房皆无窗户,阴冷潮湿。此处略有不同,家具摆设样样齐全,像用来长久幽静皇亲贵胄之所。

“王家已经知晓你所做之事。”皇帝回转过身面对她,玉佩相撞之声在这偌大昏暗的房内显得格外刺耳,逼得于心然后退一步,他继续追问,“是谁给你出计策?是徐雁秋?”

于心然背靠在铜门上低着头不言语。

“你知不知道王为意已经失踪了好几日?”皇帝道。

什么?于心然你这才猛地抬头,王家既然已经知晓绑架王伯德之子是她所为,那王为意也自身难保。“是王为意透露给臣妾王家那个疯子之事、”

“也是他教你放那个疯子去闹市杀人的?”皇帝打断道。

“臣妾哪敢如此行事,臣妾想扣留那个疯子,叫王伯德主动认罪罢了。但那个疯子他自己跑了,臣妾没料到他会杀人啊。”

“行宫距离朱雀街快马加鞭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一个疯子能自己跑过去?你还敢欺骗朕?”皇帝反问,他眼神紧紧逼迫着她,要她说出实情。

诸多前车之鉴,他已经不再信任她了,于心然百口莫辩。

皇帝别开眼,“还有你父亲之事,现在很难收场,别再想着能全身而退。”

她要的就是于家覆灭,哪里还管得了收不收场。

“朕说的话从来都听不进去,让人利用了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