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腕瞬间被拉开,皇帝一双眼眸瞥向她右手小臂,“昨夜说手伤着,还因一块月饼同朕置气,这回力气倒大了?”

诶?方才恼怒,右手竟真就不自觉使出了力道。不对,那是皇帝太过无耻!

接下来数日,皇帝像赌气般住在了行宫不肯走。白日里就带侍卫武将们去猎场狩猎,傍晚回来就将她叫到跟前,尽刁难她了。夜里还有无限精力在床榻间花样百出地折磨。

有一次于心然真受不了了。她从前觉着皇帝没有子嗣全然是他只想叫谢清孕育龙嗣,担心皇后嫉妒才故意不要。这几天她想明白了,他如此无节制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好心进言提醒,“皇上要保重龙体。”虽然婉转含蓄,但眼神瞥向那处,想来皇帝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她诚恳肺腑之言,皇帝这么聪慧自然明白,被气笑了,“贵妃再过些时日便要回幽州,若此时不要你好好伺候,朕岂不是白养你一场?贵妃放心,等你这以色惑君的女人一走,朕自然会好好保重!”

这句话露骨又难听,于心然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只恨两人之间身份尊卑,否则真想扇他一耳刮子。

再过两日便是妹妹同徐雁秋的大喜之日,这几日她都未见过妹妹,家里定忙着热火朝天。她为妹妹准备的金银首饰也尽数送了过去,只等着大后天去侯府送嫁。

因着贵妃的身份,又可同皇上一道去观礼。对了皇帝亲赐的婚,他去不去观礼?于心然等傍晚皇帝归来后,想凑上去问一问。

只是远远边见皇帝行色匆匆,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着,身边不止跟着随驾狩猎之人,还有好几位刑部大臣。一行人远远经过,他只是随意瞥了她眼就收回视线领着众人进入大殿。而后重重将门合上。

“发生了何事?”于心然见王为意留守在殿外,便凑上去打听。

“贵妃娘娘。”王为意脸上露出为难神态,不肯说实情。

傍晚臣子们都告退后,皇帝依旧留在行宫。于心然同他一道用膳,只见皇帝紧锁着眉头并不言语,连看都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