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想死,只求自己的死能平息皇帝的怒火,不要牵连别人。

“求皇上放过臣妾的父亲和妹妹,不要因此迁怒于无辜之人。”她低眉顺眼地恳求道。

“无辜?你父亲所做之事足以死千万次,因你朕才留他一命。”皇帝心中似有无穷的怒意翻涌。

这句话惹得她心中一阵悲戚,要下了床跪到他足边去。

“不准过来,敢过来朕掐死你。”

被他这么一呵斥,于心然坐在塌边不敢动了,“皇上,臣妾的妹妹是臣心中唯一的牵挂、”

“你住口”皇帝并不想再听下去。

心已荒芜,两相无言。皇帝像是对她失望至极,终于起身,视线扫过桌上未动过的饭菜,再也不与她浪费只言片语,拉开门要走。

于心然也无措地站起,他还未说会如何发落她呢?既然不赐死罪,是不是会流放?她不想去偏远贫瘠之地,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或者回冷宫也好啊

这么想着,胃里突然翻涌,不自禁干呕了一记,脑子晕眩不得不又坐下,捂着嘴又要干呕。

待到难受的感觉过去,发现本该响起的关门声迟迟未来,她抬头望过去,门口的人并未离开,黑色狐裘大氅衬得他身形修长,驻足远远立着,神色凛然地凝视着她。

怎么了?

胃里又一阵难忍,她捂着嘴别过头去。

片刻过后,皇帝依旧微微蹙眉凝视着她,搭在门栓上的手也已经垂下。

“臣妾没事,臣妾大概只是、”大概只是在那家茶楼吃多了点心积食现下两人这间僵持的关系,不论何种处罚,估计都是永不相见,似乎也没有必要向他解释得这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