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有走?

“贵妃还想说什么?”

“臣妾发烧、脑子烧糊涂了才胡言乱语的。”于心然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下一瞬,皇帝强行将她冒着头的被子拉下,手背贴到了她额头上,他是从外面赶来的,浑身的寒气,冻得她打了个寒颤,真的是自作自受。

片刻之后,皇帝放下手也未拆穿她么,起身往旁边的浴房走去,她这才松了口气立即下床跟上去。

“贵妃去歇着吧。”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的皇帝道。

于心然只能驻足。前几日她惫懒他还不高兴,这怎么又不要她伺候了,真真是奇怪。皇帝身上的箭伤不轻,沐浴完毕后侯在门外的太医过来换药,寝殿里好一通折腾,到了子时候于心然都未睡着。

“今夜去偏殿候着。”皇帝换好药后命令太医。

“皇上可感觉不适?”太医急忙问,这几日皇帝晚上换好药都命令他们回去的。

皇帝不说,太医也只能识趣地退下。

于心然将外屋的谈话都听在耳朵里,难道说皇帝为了她怕她半夜真的发烧才叫太医们留下的?这么用想倒是一扫方才被斥责的抑郁,皇帝还算是个人。

子时过半,皇帝终于上了塌来。却不像是要好好躺着,翻身笼罩到于心然上方,伸手就开始解她的衣裳。

他很有兴致,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