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呢?”

温热的血争先恐后地从皮肤的缺口中涌出,奔流进了她握住刀具的手掌。湿滑有余而粘腻不足,和干掉的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手感。

估计很快就会失血过多晕过去吧。不过虎杖悠仁是超人高中生嘛,所以预估可能会不准。

再加点码。

猫屋敷花子翻出手机凑在虎杖悠仁的耳边,事先存好的录音以只有一人能听见的音量流入了虎杖的听觉系统。

“睡吧。”

还没反应过来的虎杖悠仁不可抑制地闭上了双眼,看着钉崎惊愕的表情,即使是他也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吧。

和困意斗争的小咒术师模糊不清地嘟囔着。旋即就倒入了早就准备好的猫屋敷花子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拜托狗卷棘录下的咒言。

啪嗒。

鲜红的血落到了地上,溅湿了钉崎野蔷薇的新制服。

那些终于突破重重叶片掩映的阳光养育了地面的杂草,代表生命的浅绿又被代表生命的猩红覆盖。

对于咒术师来说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

被认可的同伴杀了被认可的同伴总该不是了。

虎杖悠仁颓然躺在猫屋敷花子的怀中,杀人者用沾了血的手为他抚顺额发,犹如圣母怜子。

好恶心。

钉崎野蔷薇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呕吐冲动。

而另一种冲动又在催促她颤抖着摸向腰间的锤和钉,复仇的火焰即将点燃她的灵魂。

猫屋敷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会杀掉他们中的某个人只为了换取利益,背叛和忠诚不过是天平的两极,调转得轻而易举。

不是的。

她心中有个微弱的声音犹疑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