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很稳定地亮起,自从母亲失踪后她的怪物朋友们再次找上门来,并且是以更加狰狞和恶毒的形式。

猫屋敷花子呼出一口气。目光平淡地从攀缘在红绿灯杆上的怪物身上划过。伪装正常她很上手,没必要为了这些东西停住脚步。

直到她看见了一个人。

“奇怪,你能看见我啊?”

浑身生满缝合线的男人歪过头看她,像看着什么珍稀动物。

“有天赋也有术式,嗯,也就是就差一个能把这些发挥出来的大脑了吧男人恍然大悟地一锤手,毫不在意暴露自己非人之处地扭过上半身,像抻面那样下半身留在原地、手臂和脸颊却已经无法再贴近了。

冰冷又粘腻。

好恶心。

这也是我的幻想吗?

花子扣住了他敷在自己侧颈的右手,忍着恶心的触感往下拽——没成功。

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

“拿你做实验品似乎不错呢。”

男人天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比理解他的话语更快的是什么?是迅速传彻神经的痛苦。仿佛她此刻正在被人敲骨吸髓,猫屋敷花子脑子里一瞬间什么都剩不下了。

什么自我,什么作为人的尊严,在过于强烈的痛苦和强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几乎是应声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男人的右手正紧紧抓着她的头颅,死死提着不放。

这个手术对他而言也算是复杂的大工程了。

花子眼泪应激性地流出,全身的神经像是被一根弹簧弹动起来,模糊而剧烈地挣扎着。

声带连颤动都做不到。如果有人研究一下花子严重变形的唇形,大概能读出两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