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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勾唇,半醉的眼底含着抹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一手扯下他的长衫,哑声低语:“上面的小嘴甜可不行,下面的小邵哥还需要为妻安抚。”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伸出了手,拦腰将他抱起,仍在了正红的床榻上。

红烛帐暖,柳长宁一把扯下大红锦帐,俯身倾轧而上。

暴风骤雨而落,床榻吱吱呀呀,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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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帝卿嫁给柳丞相的头一年,坊间盛传,柳大人委曲求全,伏低隐忍,预言迟早有一日,会将长帝卿休离出府。

整个金陵城未出嫁的闺阁男子,皆盼着。

可是一等便是十年,尽管朝堂之上,二人分庭抗礼,争锋相对。可私下里,这二人,如鼓琴瑟,恩爱好和。

很多年后,丞相与帝卿休沐在家。

一日好友拜访,问:“原配夫郎。大人如何安置?”

柳大人拿出一纸婚契,指着身侧的长帝卿道:“从始至终便只有裴子渊一人,原配既现任,我将他时时安置在身侧。”

好友满目惊骇,眼睛定在契书上,其上所书定亲日期,分明是仪凤五年五月,西樵村柳长宁娶夫郎裴元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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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十年,丞相柳长宁与长帝卿双双辞官归隐。

祟洸女皇跪地挽留,却无法改变其心意。

柳长宁留在朝廷最后一日,对着文武百官道:“我与夫郎前半生,为裴氏王朝鞠躬尽瘁,为天下黎明苍生建下如今太平盛世。上对的起先皇祖宗,下对得起黎明百姓。往后半生,我们得对得起彼此。诸位无须挽留,望尽心辅佐女皇,维持这王朝鼎盛之世。”

长帝卿与柳大人离京那一日,金陵城百姓夹道跪拜,含泪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