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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位见了花瓣枯萎,亦要葬花落泪的男子,此刻却能见着满地的尸体面不改色,他一步一缓的踩在尸体之上,踏尸而来。

长长的大氅,拖曳而过,仪态万千,脸依旧是那张脸,却平静的令人生怖。

旌寰丰唇微勾,白发随着胸腔溢出的笑,随风摆动。

他将银发别于耳后,扫了眼来人,漫不经心道:“哦?君后的脸上倒是不显惧意呢!说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君后,倘若不是昨日您派了那等肮脏的东西,折辱本尊,本尊也不至于激发魔性,吃了十来只活人的心脏,延续了部分生命。”

旌寰一只手来回把玩着一只干瘪的心脏,目光如炬的看过来:“只是凡人的心脏太过恶臭,吃多了有损魔体,你瞧瞧……前几日你打折的我这双腿,现在已经没有了呢?”

他的声音越说越沉,消瘦的脸颊颧骨外露,银色的发丝的无风自动。

浓郁几乎粘稠的化不开的蓝眸厉色一闪而逝,他伸手将心脏“啪”的一声仍在的贾子爵的脚下,伸手一把将贾子爵吸入近前。

他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口,笔画挖心的动作,笑道:“如何?我心脏的滋味如何?”

贾子爵没有答话,他定定的迎上他的视线,清秀的脸上平静无波:“你到底是谁?”

太和殿那日

他也在大殿之上,带了□□,伪装成内侍,守在暗处。

因了他要亲眼看着明行死,要将旌寰碎尸万段。

大姐处置了他,埋在贾府的探子,却不知二姨母最宠爱的夫侍也是他的人!

胶东送来的密函,虽不能每一封皆能看见,可是亦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