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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苍云是个榆木疙瘩的女人,他若不主动争取……刺激她,在他受重伤的这种时刻,她定是不会要他!

想要,就要自己争取。

长帝卿捏紧锦被,心中泛着丝羞耻的得意。

柳长宁见他垂头不语,脑袋几乎要埋在正红的绣被中。

愧疚、欲念丛生,脑海中最后一根称为“理智”的弦崩裂。

越身上床,双手支撑在他的身侧,眼底汹涌成海。

见他缩了缩脖子,抬手利落的剥开套在他身上的大氅,俯身压了上去。

低低哑哑道:“不要后悔……”

却不料,眼前的男子根本不牌理出牌,双手攀在她的肩膀上,棱唇微翘,勾着她的脖子,很是熟稔的在她耳边顿住:“妻主,我冷!”

声音沉郁,是柳长宁最喜欢的音色,以往欢愉时,听了这等声音,她会忍不住将他抵在身前,狠狠的爱。

裴元绍为此,空暇时,特意羞涩的练习过……

如今看来,效用甚佳!

眼前的女子眯着眼,唇对上了他的。

身上熟悉的草木诱香浓郁喷涌而出,几乎将他整个鼻端填充。

裴元绍垂下的眼皮倏然睁大,整个人僵直成一块木头。

闭了闭眼睛,不是梦,是求而不得香味,她亦动了情。

心底被巨大的惊喜淹没,如墨的眸子中潋滟生辉。

他不可置信的喘着粗气,空气中那股几乎要令人失去理智的香味顺着口鼻不送反抗的渗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