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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蒙面布巾,这是位年约五十的大妇,国子脸,眉目染霜,厚唇微抿。

她掀开眼皮,冲着旌寰拱拱手:“旌主,无须多礼,茶水不必上了。老妇不能久留,长话短说,今夜冒险前来,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这天下你可要?”

坐于上首的蓝衣女子掩嘴轻笑,眸内锋芒毕露,她含笑看着堂下之人,夸道:“英国公好胆色,要自然是要,只是还须你我好生谋划才是。”

烛光摇曳,旌寰摊开一张地形图,与聂沂州深谈。

半个时辰后。

旌寰卷起地图,谈话已至尾声,她不放心的叮嘱道:“国公万不能轻敌,想拿下胶州,必倾全力而出,柳长宁此人并不是一普通酸腐书生,她……”

聂沂州蹙眉,尽管心中并不以为然,面上却不显。她已穷途末路,唯有辅镇南王登位,要这从凤之功。如今屈居人下,有些事情便容不得她不妥协。

“胶州你尽管拿下,唯有一个条件。胶州知州柳长宁需要完好无损的抓回金陵城。待国公在胶州打响胜利号角之时,金陵城便是易主之日!等君大获全胜!”

这夜天空一轮弯月高悬,星盘大乱。

南华庵,凝心敲打木鱼的节奏越来越快,突然木鱼敲碎。

她抬眸看天,眼底映射的是莫测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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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太液池。

贾君后靠坐在亭榭边,他一手拿着糕点,一手细长的指甲将糕点碾碎,撒入池中,池塘内鱼儿们争先恐后的张开口,将鱼食吞入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