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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神色古怪的觑了他一眼,继续道:“因了明日光景搬出柴房,我可收拾东西回柴房住。是以提前与你交代一句,以免明日你子时回屋,咱二人碰不上面。”

裴元绍脸上的浅粉色消失殆尽,他抬眸,复杂的看了眼床沿前一本正经的女子。

无力的垂下手,声音沉郁又落寞:“好。”

柳长宁不太懂这个世界男子的想法。

便宜夫郎素来阴晴不定,她早已习以为常。

见他无大碍,与他闲谈了两句话,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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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厢,亲眼看着柳长宁搀扶裴子渊回屋。

旌寰险些将木门的门环捏碎。

他眼神阴鸷,唇角翘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新仇旧恨,那便不要怪他不择手段。

裴子渊既然敢痴心妄想,喜欢他的师傅。那他便让他尝尝被所爱之人无情拒绝的痛苦 。

今日他之所有拙劣的勾引,本就是两重盘算。

若是成功,心中存了五百年的渴望便终能满足。

这之后他可顺理成章的向师傅坦白自己的身份,带着她一并离开此地。

倘若失败,倒也无碍。

他拙劣的表白会让那人心生厌恶,将他赶出家门。可在赶走他后,中了癫情草的长帝卿,今夜会比他更无耻的想要她。

他了解无情道祖柳苍云,她待人素来平等,一视同仁,今日她倘若将他不留情面的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