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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寰想了五百年这种可能?尽管每一次都是自我否定。却也有过一丝期盼……

柳长宁见这陌生哥儿呆呆愣愣,头恨不能埋在地上,半晌不说话。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内子无状,可他素来嘴硬心软,并无坏心。他出口为难于你,在下替他对你陪个不是,你多多体谅几分。”

旌寰原本一身的火热,便在这样一句话蹿入耳中之时消失殆尽。

虽是做戏,师傅却也太把那贱哥儿当回事儿。

心中不悦,语气却很是淡定。旌寰控制情绪的技能比裴元绍高级的多,他温润的回道:“女君客气,多亏您与公子收留,否则光景怕是要连一处落脚之处也无。”

裴元绍将内力集中在耳朵上,竖起耳尖,便听见那男子的话,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倘若说这人没企图,此番是万万不信。原以为冲着自己来的,却原来真的是这农女惹来的桃花债?

公子?哪个正经儿哥儿第一天寄住别人家,称呼女子当家夫郎为“公子”的?

可恨农女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兀自低头对那人温言细语。

裴元绍实乃听不下去,从摇椅上一跃而起,急步走回卧房。红色的长衫猎猎做响,走路的声响竟是比平日刻意加重了两分。

柳长宁听见响动侧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红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心中暗忖,小少爷阴阳怪气的脾性又犯了,左右让他自己冷静一番。

柳长宁蹙眉,也便没空搭理他。

旌寰垂着头,丰唇翘出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