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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夫郎的卧房比原主的好上太多,因了他自个儿有银钱,又喜附庸风雅,房内一应用品皆是全新。

推开门,土胚房虽年代久远,却没有丝毫潮湿气味儿。隔得很远,便有栀子花的清香。不远处屏风上,挂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香囊,香味四溢,弥漫至整间屋舍。

卧房被一展屏风分隔成了两部分,内室是便宜夫郎下榻的红木软床并一方铜镜。

外室则比较特别,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摞着厚厚的书籍,笔墨纸砚依次摆放。

外室正中央置有八仙桌,桌旁几个杌子规整的放在方桌之下。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一应物品摆放规整有序,不见丝毫凌乱。

前世有句话,由物及人。

眼前这个房间,没有任何脂粉气。一应物品规整有序,并不如便宜夫郎往日表现的那等放,荡不羁。

柳长宁诧异的回头,凝了眼收拢油纸伞的红衣男子。

冷不丁的问了句:“你每天装风流,活得累不累?”

此番话一出,便很是直白。

往日两人心照不宣,互不打听。

便也能各自安好,除了必要的碰面、吃饭需要外,有时候一整天也看不见对方。

柳长宁本不喜探究别人的秘密,只是今日找回了原主另一部分记忆,徒然发现自己一直戴着有色眼镜,对待便宜夫郎。心中多多少少有丝补偿的念头。

是以此刻便不由多问了两句。

裴元邵垂着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