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僵直着身子没动,另外半边脸又挨了一个巴掌。

“还不快点道歉!”沈母心里急得很,将人往外推了推。

“婶婶,不是沈哥哥的错。是他们……”阮软回过神就想替沈殷解释,可印象中那个温柔的女人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将阮软吓得不自觉往后倒退了几步。

怔怔地愣住了,阮软不明白婶婶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做了错事一样。她也同样想不通身为沈哥哥的娘亲,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明明沈哥哥没做错事情啊。

沈殷倔得很,就是不肯低头。无奈之下,沈母只好哈着腰跟那几个孩子的家人道歉,还额外赔了一笔银子,这件事才了了。

那几个熊孩子被家人临走前个个精神抖擞的,端着胜利者的姿态冲着沈殷呸了几声。

什么玩意儿啊?不过是个没爹的丑八怪,最后还不是得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求他们原谅。还有他那个娘也不是个好的,听自家老子醉酒的时候说过,那娘们就是个供人消遣的公妓,这是方圆几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只要是个男的都能往她房间里钻,来者不拒。他们隔得近的都碰见过好几回不同的男人从那房间里出来,也就沈殷这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每回那个漂亮的女人都会用各种借口将他支出去,越远越好,不到点还不让回来。

一群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就剩下怒气消了大半的沈母、闷头不吭声的小少年,还有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