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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河头乡一年才出三四个大学生,五京大学这种重点学校的更少,所以当初丁露退学的事情在这乡场上闹得很大。地方比较小,哪家人家里出点事,一两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华玲如此说道。

三人在乡场上实在找不到适合停车的地方,没奈何陈光索性直接把车开进了乡政府小院里面,给门卫大爷塞了一百块,大爷拍着胸脯把看车的差使接下来了。

一路上范灵珊表现得比想象中更坚强,虽然她总时不时看着老家的方向发呆,但在陈光与华玲面前却没再流露出过任何伤心落寞的神色。

三人沿着山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华玲一指前面山上,“就是那边了,小露的家。”

陈光抬头望去,一间破落的瓦房,坐落在半山腰上,瓦房四周树木给砍得光秃秃的,让这房子显得格外寂寥。

“等会儿你们俩不要说话,让我来说。”华玲吩咐道,“小露下葬时我来过,她的爸妈认得我。”

“好。”陈光嗯了声。

丁露的父母是特别典型的农户,也就丁露大一进校时,她父亲跟着一起出了次远门。

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这个家庭在河头乡算得上“名门望族”,同乡里说到丁露时,那都得竖一个大拇指。

也许是人被捧得越高,跌下来时摔得就越恨,好事出了门,坏事更要传千里。

丁露的遭遇,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可谓是毁灭性的。

但华玲上一次来参加葬礼时,没敢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她怕这家人去找王仁拼命,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王仁的对手,徐立正随便想点办法,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走到这瓦房近前,才发现这里竟已空空如也,没人住的房子不到一年时间就变得格外破旧,墙壁也塌了一半。

三人找路人打听丁家人到哪儿去了,那人一脸鄙夷的说了句,“丁家的女儿丢了那么大的人,在学校里考试不及格就去勾引老师,早搬走啦。反正要是我,肯定是没脸呆乡里的。”

陈光当时就要发火,还是华玲将他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