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递牌子进宫?”哲哲捻着手中佛串,“好一个不必进宫。”

她的目光极冷:“海兰珠这是有多恨她的亲妹妹,不许我们姑侄叙话,改日是不是不允我们见面了?!”

阿娜日束着手不敢说话。

琪琪格福晋想要顺大福晋的意办事,唯有进宫才能成行,可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命令,生生堵死了大福晋的筹谋。泼天急事,谎报岂不是叫人耻笑?现如今,满宫的奴才都顺从关雎宫,又有谁敢不听?

她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又听哲哲低声道:“大汗定是暗里派了人,只为护卫海兰珠。”

真是水泼不进,刀枪不入,哲哲闭了闭眼,可大汗亲征的时机难得,她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

半晌吐出一句话:“等等公主府的消息。”

“她有人护着,她的身边人却不尽然。”书房寂静无声,莽古济喃喃道,“百密尚有一疏,身边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临近半年的静养,使她苍白的面色好转了许多。走动已不再碍事,哈达公主渐渐出现在人前,或是女眷交际,或是出门游乐,轮流在两个女儿的府邸做客。

冰冷的话语叫人心间发凉,可惜无人听见。她与现今的额驸分房而居,自从遇刺,公主府中每一个角落都站了守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和她相依为命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吉雅?

她低低一咳,掩住眼底阴霾的冷芒,让她莽古济吃亏的人,留着慢慢折磨才好。随即召来心腹:“皇太极既不在,告诉十贝勒,宫中安插的钉子该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