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同他说,福晋自己也想康健,有绝佳的意志辅佐,怀上怕是用不着两年。

如今她的身子好转了太多,再过两月都可以骑马,但孕事和这些不一样。

皇太极阖上凤眼,遮住那抹锐利的雄心。

生产终会伤身,如若两胎都是格格,他也不会遗憾,顶多遗憾不能把江山传给他们的儿子。

汗位甚至帝位,贤能者居之,豪格合适,那就传给豪格,如今还早的很。日后由他喝药,不会让她有半点烦忧。

办好叙功等诸多事宜,决议来年攻打朝鲜,大雪又落了几场,年关将近。

关雎宫的摆饰只要有所陈旧,都换上新的,内务府派人上油上漆仔细检查,连吴克善来的时候都在感叹,妹妹住的可真是金窝。

“过了年,我也该回科尔沁了。”那张黝黑皲裂的脸恢复了七成,更添了几分坚毅,粗略看去,竟和皇太极有几分相似的神韵。

吴克善笑道:“大金的冰嬉乃是一绝,听说除夕有,正月也有,我也下场试试。”

海兰珠弯起眉眼,给瓶中的白梅剪枝:“不仅有冰嬉,还有摔跤和冰上蹴鞠,哥哥都可以下场,与大金的勇士比上一比。”

“我一个人,哪里比得过那么多人。”吴克善摇头,眼底闪过欣赏,“近来新上任的镶黄旗统领——被大汗赏赐巴图鲁称号的那位,要是生在草原,定是所有部落的座上宾,昨儿我在崇政殿瞧见了他,他也要比试这些。”

比试前几名能有彩头,要是勇士尚未婚配,把彩头送给自己的心上人,遇上好运气,能让大汗当场赐婚。

“哥哥说的是鳌拜,大汗时常把他挂在嘴边。”海兰珠放下剪子,眼眸泛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