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敦知道个大概,小玉儿大福晋至今没有进宫,想必是分身乏术:“奴才这就派人去探问。”

“不必探问,本汗与你同去贝勒府,”皇太极低沉的嗓音传来,“也省的你为小玉儿担心。”

殿外候着恩和与鳌拜,后者历经战场的血洗,英煞过人,气势早已不同往日。皇太极一身玄黑常服,牵过海兰珠的手,理了理她的鬓发,亲自拿过貂裘给她披上。

“药都喝了?”

“一口气喝完,没有剩下的。”海兰珠抿唇一笑,抬起眼看他,“我们现在就走?”

皇太极颔首:“现在就走。”

兰儿自嫁入汗宫,从来没有出去过,也是他顾虑气候,怕冻着她的身体。

方才诊脉的太医同他禀报,说福晋脆弱之状尽消,恢复情形比他预料的好很多,时常散心也有利于调养。如今不再落雪,便能看看多尔衮伤势如何,有他陪护,天气严寒也不怕。

一双凤眼含了柔和,皇太极转身吩咐:“鳌拜随我同去,恩和,别忘了药材。”

“是!”

……

模模糊糊间,多尔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是府上的管事,替他操持前院的心腹。

管事心疼地劝:“大福晋,您守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歇歇,奴才来替您。”

小玉儿端着药碗,望向床上闭着眼的男人,唇色苍白,面容憔悴,叫英俊的五官都打了折扣。

尽管这么些年,初嫁时的欢喜与爱慕消失殆尽,终究是夫妻一场,多尔衮性命堪忧的时候,她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