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图一掀被子坐起身,这回是真伤心了,抽抽噎噎地道:“额涅,父汗怎么走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叫他在这里休息?”

大玉儿抖着嘴唇,又是酸涩又是不可置信。

她哪能直接邀人留宿,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皇太极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看向她的目光连欣赏都没有?!

几乎不到半个时辰,皇太极趁着夜色返回关雎宫。

他在炭前烤了烤火,看了会折子,又去净房沐浴了一遍,才敢进入寝殿,把床上的美人抱进怀中。

炭火把方才沾染到的梅香烘得旺盛,便是洗完依旧有丝丝残留。海兰珠窝在他的怀中,等到呼吸变得绵长,慢慢睁开眼。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嗅了嗅,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

翌日清晨,海兰珠站在清宁宫的院门前,嗓音柔和:“姑姑妹妹可是起身了?”

她穿了一身少见的艳色,眉目绮丽,似蕴藏水波,把日光照耀的璀璨金瓦都给比了下去。

清宁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大汗没有让海兰珠福晋给大福晋敬茶,便是不用请安行礼,姑侄俩的感情颇为微妙。

如今却在院门等着,还问大福晋有没有起,侍从呆愣好半晌,慌忙跑进去禀报。

不到片刻,阿娜日与一众贴身宫人恭敬地出来迎接,“福晋随奴才来,大福晋在前殿等着您。”

“玉儿呢?”海兰珠问。

阿娜日放轻呼吸:“布木布泰福晋也在,日夜盼着福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