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鼻息伴着浸入骨髓的松香,不消片刻,海兰珠吞咽一声,气喘着推开了他。

口脂被吃了个干净,唇瓣通红通红,泛着饱满的光泽,眼尾飞霞,满面桃花。天下独一无二的艳色拥在他怀里,皇太极喉结滚动,额头抵着她的,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好吃吗。”

红晕渐渐爬上玉白的脸,海兰珠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嗔似娇,皇太极心头又窜起火苗,半晌哑着嗓子:“该喝合卺酒了。”

说罢猛然起身,端过小小巧巧的酒杯。

杯上刻着游龙金凤,一如他的喜服,她的嫁衣,健硕与纤细的手臂相缠,不一会儿传出细细的呜咽声,海兰珠眸光迷蒙,靠在他紧实的胸膛,酒液溢出红唇,被他急切地一一亲去。

大汗从前不是这样的,他都是克制着……不知过了多久,海兰珠声音微颤,又软又沙哑:“榻上不舒服。”

皇太极捧着她的脸,右手一掀锦被,桂枣花生噼噼啪啪落了满地。

他又要俯身,刚触到天鹅似的脖颈,海兰珠有些受不了了,轻轻摇头,十指抵着他的胸膛:“我还带着妆……”

她面颊酡红,唇瓣极艳,眼睑存着湿漉漉的水光,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皇太极的动作停了停。

心下漫上无法言喻的满足,他又怜又爱,半晌阖上眼,极为轻柔吻了吻她的眉心。

“本汗帮你洗。”没等海兰珠往里缩,他手臂一伸抱起她,大步绕过柳叶屏风,“本汗这就伺候福晋沐浴更衣。”

屏风后蒸汽袅袅,放着早已烧好的热水,短时间竟没有泛凉,温热得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