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惊奇起来,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怎么会在吴克善的身上?

图案还有些眼熟。

思及大汗爱柳,她心弦微动,不由赞道:“这块穗络旧了些,却很是精美。”

……

殿内骤然变得寂静。

喜悦被泼了盆冷水,大玉儿心下一沉,循声望去,抿起嘴唇,似是不可置信。吴克善跟着沉默下来,迎着满屋目光,轻柔地摸了摸佩饰。

“姑姑赞誉。”他笑了笑,讲起科尔沁近年发生的大小事,随即问道,“您和玉儿在宫中过得可好?”

转移话题的心思昭然若揭。

哲哲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便体贴地不再追问。科尔沁的一切让人怀念,她笑着听完,道了声“好,都好”,转而望向大玉儿,眼底带了不甚明显的悔意。

嫁来盛京久久无子,是她看重玉儿的批命,执意要接侄女入宫,哪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还惹来大汗不悦,现下后悔也晚了。

大汗对玉儿一直淡淡,甚至称得上冷漠,如此一来,何年何月才能有科尔沁血脉的阿哥?

围绕日常聊了些话,哲哲便道:“玉儿先回永福宫歇息,我有要事同你哥哥提。”

放在平日,大玉儿定要问上一问,可如今见到兄长的喜悦被穗络冲淡,加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思,她掩住轻微的失态,转身离去。

遣退其余下人,哲哲看向吴克善,欲言又止了许久,低声说:“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大汗一直在寻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