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是咬着牙说的。

如此足以看出，他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秦杨眯着眼睛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重新凝练出的身体，可比得上我现在的身体？”

玄冥沉默，良久，才沉声道：“比不得，可，换一种角度来理解，你这便这叫做‘舍得’！”

“有舍才有得，对吧？”秦杨笑着道：“只是，我就纳闷了……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一脑子缺弦儿的蠢货么？”

见他不语，秦杨冷笑道：“行了吧你，别以为我愚蠢，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是，短时间内，甚至几百年内，若按照我当下的进度来成长的话，那绝对没有你许诺我的利益大，可问题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的身体，拥有巨大的潜力，只要我能熬过去这艰难的岁月，那将来成就绝对不会低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知道，所以你很想拥有，不是么？”

玄冥眉头深皱，原来，自己小瞧了秦杨啊，是啊，他本还以为秦杨根本就不了自己的身体意味着什么呢，谁知秦杨居然什么都明白，甚至已经做好了“常年窝囊”的准备，静静的等待着，将来的大爆发了。

秦杨呵呵一笑，又道：“你眼光独到，但并非唯一，唔，这么说吧，我师尊也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玄冥一愣，继而哼道：“胡说八道，你不过区区一散修，怎么可能会有师尊？就算有……那也是卑微的废物，你说出来，难道你以为能吓住我，呵，徒增笑柄罢了！”

“哦！”秦杨微笑道：“是啊，你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有那么点道理，毕竟有点眼光的人能都看出来，我的身体里，几乎乱七八糟的力量什么都有……什么道家的，佛家的，妖力，魔力，甚至还有一些我都不清楚的，嗯，若按照正常的角度来说，只要我的师尊不是废材到极点，那就肯定会告诉我‘杂而不精’的道理，若有点本事，便早早就会帮我清除到只剩一种，这样，才能更好的成长？”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什么都会，不代表什么都强，杂而不精乃是至理，因为人的精力有限，即使是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处处都学到极致、用到最佳！

名师高徒？

这点也没错，只有真正有本事的师傅，才能教出优秀的弟子，若师傅没本事，还愣要教人，那……嗯，那叫误人子弟。

而秦杨呢，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因为天神系统的关系，奖励数次，奇遇数次，就连得到的一丝仙气，那都带有“妖的气息”，之后，又是道家的浩然正气，又是魔家的邪恶之力，总之，他啊，活脱脱就是一“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