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马贼的首领,黄沙卷起千层浪的黄沙浪!

坐在黄沙浪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的中年人。他的手极稳,身边放了一把用牛角、牛筋特制的青蒙弓。他,正是青蒙的箭法大师博别。

在黄沙浪和博别对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他的耳朵上戴着耳钉,脖颈上戴着象牙项链,眼神中带着股子戾气,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黄沙浪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难道不知道我在和扎那少爷谈点儿事情吗?”

敢情,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就是扎那,巴鲁特旗族长岱钦的儿子,跟赵山河算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忽赤儿大汗的徒弟。

“黄爷……”那个人有些战战兢兢,想说又没敢说。

“滚出去。”

“是……”

他终于没敢再吭声,赶紧退了出去。这要是把黄沙浪给惹毛了,那一把剑很有可能就会抹了他的脖子。

黄沙浪笑道:“扎那少爷,我的手下兄弟不懂规矩,你别往心里去。”

扎那哼道:“黄沙浪,咱们少扯那些没用的。说吧,你这次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别看他们都在为忽赤儿大汗做事,可是,黄沙浪这个人有点儿那种不服天朝管的意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他每次抢劫完了,都会自己留一笔钱,把一部分送到赤平市来,这更是惹来了忽赤儿大汗的不满。

我给你人,给你马,你却干着吃里扒外的勾当。你说,搁在谁的身上,能忍得下来?博别也不禁皱了皱眉头,黄沙浪自恃修为了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也难怪,他会被逐出师门,逃到青蒙大草原来了。

黄沙浪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杀机,狠狠道:“我想,你也知道我和博别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吧?在一个叫做霍青的青年手底下,栽了大跟头,折损了有六、七十个兄弟……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现在,他在阿拉贝尔旗,我希望你跟你爹说一声,趁机把阿拉贝尔旗给灭掉了,杀了他,我必有重谢。”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

“我倒是想去,可我和博别要去一趟蒙古尔山。这是忽赤儿大汗的意思,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