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出于一点私心?

他鬼迷心窍般折了荆棘的冕冠。白衬衫染上指尖血液的颜色,玫瑰插进口袋好像盛放在胸口。

那一段过去里他又看到完好的秦究游惑,甚至有高齐赵嘉彤和仅有一面之缘的考生;好吧,是因为他们刚被关了禁闭。

他拿了钥匙沿回旋的楼梯下楼,路过倒数第三间、第二间、然后是第一间禁闭室,金属相互碰撞发出脆响。

嗒、嗒、嗒。

偶尔闻远惊觉太过稳定的剧情让他,也可能是所有人忘记了身处异地;当然922是不可能察觉的,只有闻远这个偷渡者心知肚明地遵从剧本。

作为监考官、仅仅配角而已他拥有许多留白:他分明是肆无忌惮的。

地下室微弱的光亮涂在154冰凉侧颜居然会显得脆弱,闻远——或者此时应该叫做922,忽然不敢逾矩,唯恐侵扰了、打碎了羊脂玉的雕像。

他只是轻声地、毫无波澜地叹一口气。

……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不在常规地方,你当然没见过。」

……

「不对啊。一般情况下,监考官都去不了的地方,154你怎么知道的?」

浅栗色的眼睛里藏了层浅淡笑意,像等一个虚妄的回答,听他再念一遍谎话。

先前问出口的理由早已忘记,此时却仅仅是无奈又戏谑的对宿命嘲弄;如果他们有所谓命运可以遵循的话。

154搪塞他几句,眼底有些近乎慌乱的情绪。很久以前是这样,闻远想很久以后仍然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