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说话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天午餐的计划一样自然而然。

“因为这次处理的是那位大人物,所以教会希望你能立即前去当面报告。”

“让他们去死。”

这话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王耀很是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拧身径直向西南方向走去,完全无视背后慌忙追上并一路叽叽喳喳的某人。

他仰头深深吸了口气,伦敦潮湿凝滞的雾气就充斥了整个胸腔。灰白发亮的天空看不出半点好天气的迹象。

麦籽面包从烤箱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店铺里悬挂的熏肉味道,洒在绸缎领巾和女士头巾上的香粉味,街边潮湿腐烂的苔藓味道,都混合在雾里,变成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倦懒。

以及。

血液的味道。

在大本钟的西南方向,坐落着一座洁白而华美的建筑——圣玛格丽特教堂。让我们用最美好的言辞来赞美它吧,建筑家们用竭尽可能的自由想象与灵感赋予这座教堂以繁复华丽的外表和美丽得值得称颂的构造,不管是哥特式的尖角艺术还是绚丽的彩色玻璃窗。而它所代表的圣洁与浪漫也备受憧憬。与另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相比,它具有一种温和而神圣的气息。

那个时代的所有淑女都有个愿望,就是能在这里举行一次自己的婚礼;传说这将会为她们带来一世的幸福。

站在教堂门前的人远远看见那两个人影,微不可闻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推开身后的大门。

王耀走到门前停了脚,很是粗暴地扯下围巾和大衣扔了阿尔一头一脸。原本包裹在大衣之下的黑色简约长袍便散发出了阴冷的味道,像是潜伏了很久的猛兽气息。

“威斯特大人在内殿等您。”

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