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愿清楚知道,师尊的心到底有多软。

耳朵和颜星君人形时很像,耳朵上也有一颗红痣,顾愿顺着毛流,一路摸到红痣上,忍不住停留下来,反复摩挲几遍。

这不是痣,是师尊性命和月羽宗牵扯在一起的“祸根”。

颜星君耳朵颤了几下,耳朵随着颜星君的想法,竟顺着顾愿的手绕了一个圈。

他低着头时,柔顺的头发从脖颈旁如瀑布般泻下,露出里面瓷白的皮肤。

只要伸手,就能紧紧掐住,将人永远控制在手中。

顾愿的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属于小兔子的警惕,让颜星君后背一凉,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可惜小兔子的第六感还是有些偏差,没有离开视线的主人,反而朝着视线的主人更靠近了一点。

颜星君从来没让人碰过耳朵——就连上一任宗主,他父亲,都没有过,更别说主动让人把玩了。

努力忽视奇怪的感觉,颜星君颤着声音,觉得自己就跟在争宠一样,问道,“小徒弟,是为师的耳朵好看,还是桃花派那只臭兔子的耳朵好看?”

诚然,那只兔子的耳朵的确和他的很相似,可天底下相似的兔子多了去了,小徒弟的眼光放在一只野生兔子身上,颜星君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顾愿道:“师尊的最好看。”

只是,顾愿绝不会认错师尊的耳朵,他可以肯定,雕像那只兔子就是师尊。

想到这儿,他摸耳朵的手加重了力气。

颜星君还以为小徒弟这个姿势难受呢,将耳朵又往前递了递,“那可不是为师可是修真界里最独一无二的兔子,那些野兔子哪儿能和为师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