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说，杰森就越觉得心里又酸又痛，这折磨人的神经痛的确是光风院霁月的勋章，却同样也是他深可见骨的疮疤，光风院霁月没有血色的脸、光风院霁月额上的冷汗、光风院霁月在深夜咬破的唇、痉挛的四肢、压抑不住的呜咽……这些总是在无声的提醒他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在光风院霁月经历的苦难中——没有他的身影。

杰森从不怀疑光风院霁月的能力，即使失去了战斗能力，但他的战略头脑、战时大局观以及对敌部署天赋是他扎实学进肚子里消化掉的能力，他的格斗术虽然差到甚至不如自己的妹妹，可杰森相信，只要光风院霁月愿意花心思，他就能将自己安排的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鳅，谁来都抓不到手。

从这点上看，其实这对失去了超能力的兄妹在个人素质上也要比普通人强得多。

但……

“虽然我不会像老蝙蝠一样想要控制一切，但说真的，我不想要你蹚这个浑水。”杰森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明只要略微的低下头就能和仰面躺在沙发上的光风院霁月对视，他却偏偏移开了视线：“哥谭真的太乱了，我不能确定在哪一天会——”

“其实我最开始是想要叫‘蓝头罩’的。”光风院霁月冷不丁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what？你说什么？”被打断的杰森瞪圆了眼睛：“你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蓝头罩？见鬼的，你不觉得这听上去很可笑吗？！”

“日本二次元有句经典的话嘛。”光风院霁月俏皮的眨了眨眼：“自古红蓝出cp。”

杰森：“……”

杰森：“你把这句话说给迪基鸟听，他会连夜改造自己的制服，信不信？”

“噗嗤。所以这个方案被pass了。至于为什么是ooncancer……其一，有我的名字，这点和恋雪的代号格式差不多，至于其二嘛……”

光风院霁月展开双臂，冲杰森做出了一个求抱抱的动作；后者虽然无奈的撇了撇嘴，却还是随他的意思弯下腰去，两人的额头轻轻的抵在了一起。

“就像是利用小丑曾经的名号给他添堵的恶狼红头罩先生一样……”光风院霁月闭上了眼，他用暧昧的气音贴着杰森的耳廓边说着：“我呀，想要成为令臭虫们闻风丧胆的、无法轻易甩掉的、潜伏后一击致命的……‘癌症’。当然啦，要和红头罩先生一起。”

“那一定非常、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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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两位新人带着新出炉的代号就在暗地里传遍了超级英雄的圈子。

光风院恋雪，snowfke。

光风院霁月，ooncancer。

如果说“snowfke”是一个细品能觉出非常多彩蛋和细节的优秀代号，那“ooncancer”就完全是一个简单粗暴的产物了，毕竟不会有多少人会用癌症给自己命名，很少玩日本游戏的超级英雄们也大多get不到他的点……该说不愧是光风院霁月吗，就算丢掉了狂妄的硬资本，他也依旧不忘初心，还是这幅能轻易令人无语的老样子。

至于代号有关联本体身份的倾向性……

钢铁侠表示那有什么！大不了就开发布会公开身份，顺便把拯救世界的功勋摘在身上！

“不，那个，这个还是算了吧，斯塔克先生。”光风院恋雪连连摆手：“千万不要这样，我或许还要上学呢！要是公开了的话……”

“什么，你要上学的话起什么代号？”托尼震惊：“你该不会告诉我，布鲁斯韦恩那个混蛋打算让你和红罗宾一样拿学凭的同时还要身兼义警的责任吧？宝贝，要是这样你不如来纽约，托尼叔叔绝对会把你宠成世界第一公主殿下！”

光风院恋雪的嘴角抽了抽，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抱歉，sir最近确实在自行接触一些受欢迎的日本文化。”ai管家解释道。

“初音ミク ？”光风院霁月似笑非笑道：“伟大的钢铁侠，你喜欢这种？”

“sir只是在看到光风院恋雪小姐高中时期的双马尾照片后——”

“好了、好了。”托尼赶紧叫停ai继续出卖自己的行为，他语重心长的对光风院恋雪说：“听着，如果布鲁斯韦恩真的让你去给他加班的话，就让他滚蛋！孩子，答应我，绝不妥协好吗？自己打击罪犯让孩子看管企业，惯他的毛病！”

刚应聘成总裁秘书的光风院恋雪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没错，光风院恋雪做了韦恩集团的总裁秘书——当然是专属于提摩西德雷克总裁的秘书，在最开始提姆提出这个议案的时候她还担心过自己这样名不归言不顺的容易引起韦恩集团员工们的不满，但从结果来看真的是她想多了，先不提韦恩家要空降一个人进去的话谁有资格置喙的问题，最让她没想到的是，“提摩西德雷克总裁的秘书”这个职位居然受到了夹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