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钻过窗户,斜斜打在墙壁上,将青年的面容衬得半明半暗,光影模糊了他的表情,亦叫人看不清他心绪。

她哭泣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可特级诅咒师的五感敏锐,幼鸟折翅般的哀鸣一声一声响在他耳边。

她的痛苦全然拜他所赐,却还时常呼唤他的名字。

舌尖卷起,上唇微翘,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三个音节,su、gu、ru。

夏油杰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感受到了久违的愉悦。

“她不必死了。”

他话音刚落,研究人员马上去配置药剂,身后阴影处的下属也立即去将拥有反转术式的咒术师带过来。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齐木千花钻进浴室脱掉衣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没有找到一丝伤痕。

她的哪一根骨头不见了?

身上并没有痛意,那些备受折磨的记忆好像也因此变得有些虚幻,齐木千花跑出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套上睡衣睡裤,然后又抱着被子躺到夏油杰门口。

以后这里就是千花的小窝!

凉风习习,零星几只萤火虫伴着远处的蝉鸣舞蹈,少女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夏油杰推开门,看了她一会,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咒灵提着一瓶清酒,青年长发披散,倚在门上对月小酌,直至蝉也休息,他才叫醒地上的少女,“外面冷。”

因着刚喝过酒的缘故,夏油杰的嗓音比平日多了几分朦胧的湿意,“回去睡。”

“我想和哥哥睡一起。”

齐木千花将脑袋搁在青年腿上,“哥哥房间里再摆一张床好不好?”

夏油杰轻笑一声,“我的房间太小,放不下了。”

“唔……”齐木千花抓住青年冰凉的手,将其捂在掌心,还不住地哈着热气,“那我就在哥哥床边打地铺,做守护哥哥美梦的小梦魇。”

“你是天生就会说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