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那个时代生活过,就也知道这些了。”

何故站的离他很近,这么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微微下垂的眼睑。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这个来历不凡、又无所不能的青年,看上去温软而疲惫。

甚至在当年河南科考队时,那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与意气风发,都随着这几场轮回而消磨殆尽了。

江虞南变得沉默了许多,还会时常发呆。他有时会去藏书室抱来成堆的资料与古籍,隔了一日又全部送回去。

何故抿了抿嘴唇,突然勾着他的肩膀凑近了,贴着他的耳朵笑道:“跟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吧?”

江虞南不适的躲开他的吐息,微一沉吟道:“……之前跟你说过,我是在科考中触动了发掘出的王母杖,进入了那个世界。”

他从头说起,说到自己被鸟族祭神,被烛阴捡回洞里。他说了天火与浩劫,说了烛龙与凤凰的交战与陨落……

“你确定你对他不是哥哥对弟弟的感情?毕竟他一开始就是个小孩……对了,他什么时候变成男人的?”

“是在……”江虞南眨了眨眼,突然顿住了。

似乎是刚到中州的时候,又好像是在兽人族……那些记忆的片段太过久远,他已经想不起来了。甚至连与烛阴的第一次相见,鸟族祭神之地是在高山还是平原,都已经不甚清晰。

他的寿命还有很长。有一天也许他会就这样把烛阴也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