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谷顿时变了脸色:“羿是我部落勇士之首,能给他做奴隶是你的福气!”

那女人哭出了声:“他对至高神和神母不敬!神会降罪于他的!我……”

后谷摆摆手,身后的勇士上前一步,矛尖自她胸前穿过,将她剩下的话生生堵死了回去。

后谷说:“将肉分给随酋长出行的勇士们,作为奖赏。”

那勇士点点头,把尸体拖走了。

剩下的奴隶一个个都开始发抖,很多女奴们都低声啜泣起来。江虞南不想太显眼,刚低下头,就觉得有道目光看向了他。

“那白皮的奴隶,你站出来。”

江虞南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在这一众皮肤黝黑或蜡黄、满面脏污的土著里,他一个娇生惯养皮肤白皙的现代人,确实太过显眼。只怪他穿过来的时机太不凑巧,也没时间用泥巴涂脸。

他顺从的出列,不卑不亢的接受那长老的审视。

身为奴隶,却没个奴隶的谦卑模样。后谷有点不太喜欢他,但他又确实是一众人里最出挑的,只可惜不是女人。

“就他了。”

江虞南只想骂娘。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只老不死的长毛鸡是不是故意使了什么手段——开局奴隶身份,还被分给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凶残的原始土著。他现在只祈求能四肢健全的,活过这个冬天。

那叫“羿”且善射的土著,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和神话中射日英雄的联系。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到底吃不吃人?

江虞南心里发怵,联想到自己的痊愈能力,越想越害怕。等到他被带到后羿的帐篷前,那由木头和兽皮支起的狭小空间,姑且称它为“帐篷”,他已经在想如果被关起来做“能自我恢复的长期食物”该如何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