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被江虞南这一手飞刀惊住了,转眼见那姑娘还怔愣着,大喊道:“快跑!”

苗秋这辈子头一次这样狼狈过,她面容污浊衣衫凌乱,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了几步,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站起来跑向那个英俊健壮,看上去让人极有安全感的特种兵的方向。

江虞南自林中走出捡起银刃,用手帕缓缓拭去刀上脏污,重新插回腰间。他再抬起头,却发现面前是一片嶙峋的岩壁,山洞不见了。

何故抱着晕过去的苗秋,在山林中穿行仍并未十分吃力。见江虞南已经有点喘不过气,这才放慢脚步。

何故啧啧道:“这小丫头也太不懂事。”

江虞南点点头,第一次这么赞成他的话:“这山里什么都有,稍不注意就能无声息的给我们一整个科考队吞了,连个渣也不剩……”

“我是说她晕的不是时候,”何故叹了口气,“不然我就能抱着你了。江教授我看你那一手飞刀可与专业人士媲美,怎么的身体就这么虚呢?啊不是我说你,你们搞学术的整天坐那儿不动弹,容易得血栓……哎你别走那么快。”

江虞南深吸一口气,觉得十分头痛:“你是话痨么?”

“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是和你投缘。”何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扬眉道,“到营地了。”

前方驻扎地里染着火堆,饶是白日赶路疲惫,众人也醒着聚在一起,面色凝重。见江虞南和何故回来,丛科忙起身迎上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担心你们……”

他突然一顿,怔怔的看向何故怀里的苗秋,眼眶瞬时就有点红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呐呐的点头:“……好好好,小苗没事就好,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