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感觉革命就胜利一半儿了。

阮存云心情轻松地跟着秦方律走,共同奔赴一个已知的夜晚。

他本以为会是酒店之类的地方,却没想到他们在江边的码头停下了。

岸边停靠着一艘中型游船,正在粼粼波光中上下起伏。

秦方律拉着目瞪口呆的阮存云走上船,走进五脏俱全的舱内。

卧室里烛光摇曳,琉璃灯光宛转,窗外是辽阔江景,高楼大厦的灯光逐渐在颠簸中褪去。

耳边充斥着江水波浪,小船上下荡漾,卧室舱顶有天窗,抬头能看到明亮的月。

阮存云兴奋地在舱里左瞅瞅右看看。

正低头看床头柜上的熏香蜡烛时,肩膀被温柔地掌住,接着就被按在了床头。

两人抵着鼻梁接吻,呼吸和晚风一样杂乱。

秦方律把便利店买的东西放到床头,手撑在阮存云身侧,低声问:“你可以吗。”

阮存云背靠在月光里,轻声说:“你才亲过三个地方,十分之三,进度太慢了。”

腿被抬起来的时候,小腿肚子都在颤。

秦方律立刻停住,无奈又紧张地问:“现在就这样了,等下怎么办。”

阮存云喘了口气,心思像月光一样透明,思绪脱口而出:“我早上去跳舞了,练了太久,是会这样。”

说完才发现,靠,好像不该说出来的。

本以为秦方律会问“那我能不能去看你演出”,或者“跳舞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或者“你跳的什么舞”之类的,阮存云紧张得汗都滴下来了。

没想到秦方律轻轻笑了一下,居然问:“那你腿酸吗?”

阮存云感受了一下,脸红道:“有一点,抬高了就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