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笑骂朱翰“酒鬼”,阮存云放下西瓜汁,举手道:“我去。”

秦方律深深地看了阮存云一眼。

阮存云明明那么讨厌喝酒。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又将是一整日的辛苦。

因为来的人是双数,秦方律肯定是一个人住一间套房,分完房间就阮存云一个人住单人间。

阮存云接过单人间的钥匙,露出了今晚他最由衷的一个笑容。

深夜降临,无风无月,秋季的凉爽变得有些刺骨。

秦方律看了眼昏沉的天色,叫酒店送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碟水果到房间。

换上绵软的家居服,秦方律端着牛奶和水果走出房门,走到阮存云门前按响了门铃。

按了三声都没人出来开门,秦方律站了一会儿,沿着酒店安静无人的楼道行走。

楼层尽头有一处偏僻的露台,远远地能看见绰约的花影。

秦方律沉默地走近,看到空旷的露台角落,缩着一个纤瘦的背影,他咬着自己的手指,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

果盘和牛奶轻轻放到圆桌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阮存云迅速放下手臂,异常敏感地回头,眼底通红,嘴唇颤抖,有一丝不正常的殷红。

秦方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像揉皱的纸,像撕裂的画,像腐烂的肉,像一切最糟糕的事物的总和。

阮存云飞快地用袖子抹过眼睛,身子瑟缩着退到墙角边缘,声音慌乱。

“秦总……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