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答应下来,把文件收好。

下午秦方律是和其他人一起回来的,他们去旁边的会议室又聊了会儿才出来。

从秦方律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阮存云就有点紧张,盘算着什么时候拿文件给秦方律签字。

等秦方律坐回他自己的桌前,阮存云的心理准备也做得差不多了。

他抱着文件走到秦方律桌前,目光低垂,并不直视他:“秦总,这是ra姐拜托我找您签字的文件,麻烦您看一下。”

“嗯。”秦方律应了一声,握着钢笔看文件,速度很快,扫过一眼,就在右下角落下自己的签名。秦方律低着头看文件,阮存云才终于敢借助站着的姿势打量他。

男人头发有些散,遮住眼睛。

一尘不染的西装上多了些从谈判桌带下来的气味,某种属于现代的血腥气,有浅淡的疲惫,但更多是狮子猎杀归来后的餍足。

秦方律右手签字,左手单手扣住领带结,食指用力,随意地把领带往下扯,然后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

衣领散开,露出一片筋骨清晰的皮肤,白衬衫被紧紧绷着,从站立的俯视角度往下看,似乎能看到一道饱满的浅沟。

慵懒,强悍,毫不收敛的纯雄性气质。

阮存云只瞥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秦方律领口那块区域发烫,目光碰都不能碰一下。

“就这些?”秦方律问了一声,嗓音很哑,有点破音,立刻清了清嗓子。

“抱歉,早上说了太多话。”

阮存云一眼看到秦方律放在桌上的杯子是空的,脱口而出:“秦总,我帮您打杯温水吧,润润嗓子。”

秦方律抬头注视了他一下:“好,谢谢。”

拿起杯子转身就走,阮存云不敢再多停留一秒,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