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安静,但是种有颗粒感的安静。

秦方律慵懒地陷入靠枕,右手夹着铅笔,像夹着一支烟。

裸|露的腹部肌肉渐渐紧绷,线条愈发深刻。

沉寂许久,秋风骤起,远处响起一声短促沉闷的鸟鸣,空气中微尘激荡,又缓慢归于平静。

秦方律把铅笔放到床头柜,两指一夹抽出一张湿纸巾。

呼吸很快平息下来,秦方律系好睡袍腰带,一手扔了湿纸巾,另一手把床边的画纸拿起来。

拉开书桌最底端的抽屉,里面放着厚厚一沓画纸,几乎全是铅笔稿,画迹潦草。

秦方律把鸟羽人的这张新作也放了进去。

嗯,这是秦方律一贯的自我满足方式。

大学时期,程开秉持着“好兄弟”的原则,曾经硬往秦方律怀里塞过几张光碟,还神秘兮兮地炫耀:“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我保证没人不喜欢看。”

那时秦方律淡然婉拒:“我用不上。”

程开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害!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变|态啊?里面什么都有的,真人的,纸片人的,各种性向和py,绝对有你喜欢的。”

秦方律还是说:“谢谢,但我不需要。”

程开头顶冒出问号,就在他坚信秦方律是个性冷淡之后,秦方律带他参观了一下他的抽屉。

看着数百张千奇百怪、场景丰富、姿势繁多的铅笔稿后,程开如遭雷劈:“秦狗,我知道你变|态,但我不知道你这么变|态。”

“这么有技术含量的飞机,一般人打不来。”程开辣评。

秦方律翻了一眼旧作:“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