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植眼皮抽了下。

这股自恋的劲儿,也不知道遗传的谁?他只知道长相确实是从他这里遗传的。

许让回家后,才知道许纵已经来过了。

燕老爷子坐在沙发里,神清气爽地跟他说自己是如何把许家那几口子怼回去的。

根本不需要出面,几个臭鸡蛋就够了。

许让想象着许纵头顶鸡蛋壳满身狼狈的模样,这人好面子,又有轻微洁癖,估计被气得够呛。

“放心,过段时间等律师整理好材料,就去许家把你妈妈的牌位和骨灰拿回来!”

许让点头。

燕敏短暂的青春都给了这个出轨的男人,太不值得了。

现在终于可以远离他了。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说完许家的事了,燕时开始关心孙子,“有没有在新班级交到朋友?”

许让怔了会儿。

沈延算朋友吗?

说算的话,对方好像也没主动跟他说过几句话,说不算的话,今晚的事情是只有朋友之间才会做的吧。

难道是把他当成了小弟,收入麾下?

也对,好像整个平行班的男生都是沈延的小弟。

最后,许让神色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沈延连打了三个阿嚏。

他刚洗完澡,只盖了个毛巾在头上。

青春期的少年骨骼初成,身体带着独属于这个时段的青涩和成熟。

水滴顺着锁骨一路流下,沈延摸了摸鼻子。

难道感冒了?

不可能,他一个校霸不可能感冒!

肯定是有人在想他。

沈延看了眼手机,晚上一点半。

许让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想他?

不会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