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卿捏着扇子的手紧了紧。

“我本来是想着等你回来之后再跟你商量,却觉得这两天那酒肆进进出出的人愈发不对劲。”夏翌抓着南文卿的手腕,连哄带强地将人拖拽着摁坐在自己身边。

“就在昨夜,你走后不久,我在宫中闲逛时撞见了一个面生的内侍,神色仓皇,我见事情不对便将他抓了起来,最后竟逼供出__这两日他们在偷偷往宫中运炸药。”夏翌看着南文卿震惊的神色,又连忙道:“不过陛下放心,臣已经将宫中炸药给清理干净了,还有那间酒肆藏匿的,也尽数销毁。”

南文卿点了点头,沉昤道:“只是没想到,漠北已酝酿了这么久,看来离剑拔弩张的日子……不远了。”

夏翌紧紧握住他的手,道:“不止漠北,这里面还有南疆余孽的参与。只是现在还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或许我知道。”南文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母后曾经常常跟我提起过一个人一一柳白安。”

南文卿闭上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年深春,母后饮下毒酒离世的样子。

他就站在一旁,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那是毒酒,他的母后叫他过去,听故事。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那或许就是母后的一段往事。

柳白安?夏翌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这个名字,却没有丝毫线索。

“眶眶眶__”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将他们二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进。”南文卿蹙眉道。

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着急?

“陛下!”推门而入的人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信函__正是孟奕瑶。

“边关来报,前几日漠北率大军压境,已经围在了镇南关外!”

“什么!”南文卿瞳孔骤缩,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