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羽林军处理完便回去了,自己却在酒肆坐了很久,直到看见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是该回去了。
夏翌没有带伞,马也早令人牵回去了。
干了一半的鲜血在雨水的浇灌下瞬时又晕染开了,沿着衣袍流动着,腥臭难闻。
他拿着那把短刀,踏着血水在雨中不紧不慢地走着。除了路是对的,没有人能从他那空洞的双眸里看到任何别的东西,仿佛行尸走肉。
洗一洗,洗一洗或许就干净了。
夜幕漆黑,打更的更夫被他派人敲晕,装作醉酒带回了家中,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他就这样一个人,一直走到了宫里。
“夏翌。”刚入了宫门,便被人拦住了。
一袭白袍,负剑而立。
“孟将军在这里等我?”夏翌苦笑道。
“陛下让我等你,啧,先带你去沐浴,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就你这鬼模鬼样的,哪敢把你放寝宫去?”孟奕瑶散漫道。
“好。”夏翌讷讷道。
孟奕瑶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索性不多言,将他带至里寝宫不远的小轩中。
隔着老远却看得见寝殿中灯火通明。
“孟将军不出去?看我更衣吗?”夏翌湿漉漉地站立在门口。
“这”孟奕瑶愣了愣,“那行吧。”
说完,她立即伸手抽走了夏翌手中提了一路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