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她是你口中的细作?”南文卿激动道。

“但她的父亲是,若我不赶尽杀绝,将来便是她对一一”“朕的母后也是南疆人!朕的父皇害死了朕的母后,那朕是不是也该杀!”南文卿打断夏翌,咆哮了起“臣不敢!”夏翌连忙跪下。

满堂的将士也惊慌跪伏在地,天子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承受得起。

这段宫闱秘辛,从来只存在于传闻中,没想到竟被大南皇帝自己摆上台面来。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南文卿步步走向他,夏翌衣衫上的血腥味太浓,越走近一步,这味道越是刺鼻。

“从前是,现在也是,夏翌,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执?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作主张?”南文卿苦笑道。

“朕的路,朕自己可以走,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手段去铺”南文卿紧紧攥着他的领口,沾在衣服上的鲜血受到挤压渗出,沿着南文卿的手蔓延着。

夏翌不敢看他。

哪怕是今日南文卿要阻拦,在场的南疆人,也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拦得住。

“夏翌__”南文卿看着他,顿了顿。

“你要做的事情,朕从来拦不住你一一也罢,办完你手上的事情,再来请罪。”南文卿的手渐渐松幵,他早已看透了眼前的这个人,眼底不知是失望,还是无奈。

“陛下,”夏翌忽然开口,隔了良久,又启唇有些苦涩道:“无论陛下看见与否,我这一生手上沾了太多血,早已洗不干净了。”

所以无论南文卿怎样看他,他就是那个夏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