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客气?”南文卿笑了笑。

“先前在王城内发现了一家酒肆,那酒肆的匾额上有一个小图案,同当年在月欢阁见到的黑袍上的图案—模一样,我见弥颉频频出入那家酒肆一一总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夏翌沉声道。

南文卿皱了皱眉。漠北有暗探在王城这不足为怪,毕竟大南也派了不少探子久居漠北。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漠北那位女帝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但进出的人又是摩柯尔手下的弥颉,两人若不是串通一气,便是女帝在漠北有所掣肘。

那阿瑶孤身前往漠北,恐怕是凶险万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对漠北那边,我早有对策。”南文卿自然不愿意让夏翌知道大伙儿为了他冒险,于是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夏翌看着小皇帝这可爱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我的小皇帝,长大了。”夏翌感慨道。

“我也没比你小多少好吧?”南文卿心里一万个不服。

“是,臣失言了,请陛下责罚。”夏翌嘴上说得好听,脸上早已乐开了花。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心快活过了,从前胸口总是闷闷的,吃了一年多的药,却怎么也追不上身形憔悴的速度。

可是这才回来没多久,哪怕是承受了小皇帝的暴怒,他依旧觉得很开心。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有说有笑了。

南文卿也得意极了,噙着笑意,冲夏翌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罚你陪朕用膳。”

“好。”夏翌敲了敲他的头,也不管会不会把这一国之君给敲傻。

南文卿也不与他计较,似乎夏翌回来之后,他这个皇帝对身边这个“祸国妖后”越来越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