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的人?”南文卿问道。

“自然,皆是臣钰州的私兵,陛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夏翌笑道。

南文卿身子一颤:“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丞相你一直都__”“臣觊觎陛下的皇位,天下人人皆知,是陛下太好骗了而已。”夏翌打断他道。

“好骗?”南文卿讷讷道。

“自然,这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将臣在钰州的私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王城,啧,陛下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吗?”夏翌答道。

“所以你说你喜欢我,也是假的,也是假的”南文卿没有问他,只是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好像心底有什么东西,忽然被抽空了,只留下一个空落落的洞,被风割得生疼。

音日种种,只是为了消除他的猜忌,为了今日筹谋夺权?

“啧,南文卿,你恶不恶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大概是剑举得有些手酸,抵着南文卿喉间的剑尖退了退,夏翌戏谑地笑着,用剑挑起了小皇帝的下巴。

一国之君,当真是被羞辱了个遍。

南文卿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还想再问他。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种话。

问他从前种种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可是沉默了好久,他只是呆滞地轻轻问了句:“那花灯,还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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