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翌,让他们在这里自暍自的,我们悄悄溜出去好不好?”酒楼内,南文卿不知何时偷偷摸摸地挪到了夏翌身前,扯着他的袖口道。

“你我一个丞相,一个陛下,一齐消失,你当这满朝文武都是瞎子?”夏翌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满是宠溺。

幸好两人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纱帘垂落挡住了夏翌的动作,林公公为了给陛下打掩护,也很机灵地支开了这方的人。

南文卿不满意地跺了踩脚,噘嘴道:“可是,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灯山放河灯。”

“一会儿百姓要瞻仰圣颜,陛下站在整座大南最高的城楼上,还怕看不到烟火灯山?”夏翌劝道。

按大南习俗,每年的上元节,皇威浩荡,王城百姓都有幸聚在城楼下得见龙颜。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可是,可是我想”“砰——丨”南文卿还没说完,酒楼这层的大门猛地被人踢开了。

“大胆!何人竟敢__噗!”

开口的大臣话还没说完,就被来者一拳打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在座皆是文官,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

仓皇间,白花花的刀片就已经架在了诸位大臣的脖子上,舞女们吓得抱头蹲地缩在了一团,酒盏倾倒,一时间满堂鸦雀无声。

倏尔,整层楼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南文卿一惊,连忙取出龙骨金扇走上前去:“尔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