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翌无奈笑了笑,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下马车。

林尚德在一旁看着,不忍心打破这宁静美好,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焦急。这萧公子说您再不回来,就撂摊子不干了!

“何事?”还是夏翌先瞧出了林公公的挣扎,转头看向他问道。

“丞相大人,萧公子说若是您回来了,老奴便去报个平安,他好走人。”林尚德叫苦道。

南文卿微愣:“萧公子?不是孟将军吗?”

这个萧公子他倒是略知一二,应当是玉山掌门萧十三。只是这玉山自尹掌门走后,便再不复往日辉煌了。

“陛下您也说过,皇宫这种地方,圈不住孟将军的。”林尚德笑了笑,年迈沙哑的声音里,倒听出了几分回忆的甜蜜。

“是了,那朕先去看看,阿翌你__”“我有些事,你自己去好不好?陛下这么久没回宫,这段时间也有的忙了。”夏翌亲了亲小皇帝的额头,温声道。

南文卿被猝不及防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只结结巴巴道:“那好吧,我,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去找你。”

说着,小皇帝带着林尚德匆匆忙忙地跑开了,这家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净做些做些羞羞的事情!

南文卿越想越气,越气走得越快,夏翌在后面看着,偷偷摸摸笑了笑,待到人终于走出了视野可及“噗__!”_口暗红的血从口中涌出,夏翌捂着胸口的剧痛,吃力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封枝雪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中毒之人就连吐出来的血都是正常颜色,除了身体虚弱恍如久病之姿,无半分异样。

只是每每发作,肝肠寸断,最后器官衰竭而亡,追其死因,也只能落得个积病成疴,不治而亡的结果。方才险些撑不住了,还好小皇帝走得快。

夏翌艰难地笑了笑,未揩尽的鲜血沿着下颚滴在胸口的青襟上,赤血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