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看惯了生离死别,也终究会被打动到。

南满风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想要永久地烙在心底。

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他忽然想起了那年重逢日,她一袭淡黄色的罗裙,持剑玉立“醉风楼?”那年,二十余岁的南满风正赶着从镇南关回王城复命,途经昌平时,一眼便瞧见了这落座于榷场处的酒楼。

他觉得有趣,他活了二十几年,常年辗转在各国,品过美酒无数,倒没怎么醉过。

“是这家民商不知忌讳,冲撞了王爷,属下这便去向店主交代一二。”身后的侍从见南满风驻足于楼前,不安皱眉道。

“无妨,又没有冲撞陛下,我区区一个闲散王爷,何足挂齿?百姓经商不易,便不要去为难人家了。”南满风见他谨慎的模样,笑道。

二十余岁,多好的年龄啊,少年意气风发,最是锋芒潇洒。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去寻处落脚的地方,明日再启程。我倒要看一看,这醉风楼是有怎样的佳酿,要如何醉倒本王,哈哈哈一一”南满风言罢翻身下马来,又将骏马系在了酒楼旁的垂柳旁,拍了拍手,转身朝酒楼走去。

春风贻荡,年少轻狂。

那时的醉风楼还不似今日这般熙熙攘攘,不过是偶尔过路来客驻足歇歇脚,也就比寻常的小茶馆看起来排面那么一点点。

南满风落座不多久,便见一女子从二楼轻功跃下,手持一柄镂着霜天梅花的长剑,接着,鼓声渐紧,只见她足尖轻点跃上中央的鼓面,扬袖挽起了剑花。

流风回雪,待薄纱拂去,才见那女子面容。

艳色如刀,目光清冷。

竟疑似故人。

座下宾客掌声如雷,唯南满风一人静静坐在那个小角落,在脑海里搜寻着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