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奕瑶警惕地看着他,旋即扫视了四周一圈,平静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朕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将军,入殿一叙。”贺达笑道,命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大南同州端王府,秋风起,叶满地。

已是黄昏,金乌西沉,残阳像血渍洒在了端王府那光秃秃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颤抖着橙金色的光。

今年的秋走得快了些,寒风凄紧,殷红的楓叶上染了层薄薄的霜,庭院中的桂花树却已被磋磨得只剩下零星几点,再无芳香。

许是贪恋唯余的秋色,南文卿不知不觉地走出书房,待反应过来时,已然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孟奕瑶的信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中,南文卿摩挲着手中名单,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如此顺利,似乎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好了一般。

如今证据齐全,只待处置端王。

可南满风有先皇赏赐的铁券丹书,除谋逆大罪皆可赦免若这一番无法彻底铲除南满风的势力,只怕恐后患无穷。

“陛下在想什么,这般入神?”南文卿闻声望去,见夏翌已经抱着貂裘走到了他身后。

“陛下,外面冷。”夏翌为南文卿轻轻披上貂裘,又捏了捏他冰冷的手,蹙眉道。

南文卿没有说回答,只是将夏翌拽来摁在了石凳上,旋即又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