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__”夏翌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支支吾吾道。

“夫君,那你借给我点好不好?我以后慢慢还你,还你就是了。”南文卿也是个不要脸的,尤其是跟夏翌身边呆久了之后,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逮着夏翌说话的间隙,这下索性蹲下身来攥着他的袖口,温声商量。

“可以吗?”南文卿不依不饶道。

夏翌有些呆滞地看着他,愣了半晌夫君?

“可,可以!不就是钱吗?给你,都给你,你想做什么都成,不用还的。”某素来冷静的丞相大人,被一声夫君唤得失了神智,连忙口不择言道。

心里一紧,又慌里慌张地将低俯在自己腿边的人扶起,摁坐在凳子上。

他当然知道这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南文卿从小就被当做储君培养,高高在上,众星拱月,他是该被人仰望的存在。

除了向他父皇母后行礼,大概连腰都没怎么弯过,更别说用商量的语气,低俯在他人身前半带讨好地问—句“可以吗?”

他完全可以下一道旨,就算把相府搬空了都没问题,却是一副在家中同人商讨的语气,唤了自己一声夫君。

身为臣子,从前也都是跪在他的身前仰视着他。

从未在自己坐着的时候,从这个角度看过他,感受过那人俯在自己腿边的温度。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南文卿才没夏翌心里想得那么多,高兴地与他击掌,只觉得这个便宜得占,白敲一笔银子,挺划算。

这句话他可记住了,谁让丞相这么容易激动,说话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