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还信这些?”

南文卿旋即又调笑道:“估计是昨日用力过猛,伤身体。”

夏翌闻言耳根一红,惩罚性地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小皇帝连连讨饶,他将人搂得紧了紧,抵在耳畔轻声教训道:“陛下最近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再这般放纵下去,怕是有损大南颜面,回去得好好调教调教。”

呼吸在耳畔拍打,挠得他痒痒的,比起教训,倒更像是在调戏。于是南文卿也更加没个节制地接话道:“好啊,等回去之后,想怎么调教都随你。”

夏翌:……

这家伙,从前张口闭口就是皇权,万民,治安,或者迟早干掉丞相诸如此类。

这是跟谁学坏了?如今怎么就满口虎狼之词?

“不过,我们也不能总在这屋子里待着,机缘可不是等出来的。”看着丞相大人惊愕的神情,他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你想做什么?”夏翌看见小皇帝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不禁好奇问道。

“晤,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南文卿从他身上跳下来,一拍胸腩,豪气地拽着人离幵了端王府。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镇南关,是大南的边境,遥遥望去,对面便是漠北境地。

广袤的大漠日复一日的雄浑、静穆,狂风肆虐卷起千堆沙,漫天的颗粒溜进人眼睛里只觉得又疼又痒。雁群从天空飞过,鹰隼翱翔鸣叫,热浪铺天盖地,疯狂地朝人涌过来,波涛排空。

孟奕瑶坐在沙丘上,曲着腿,提着一壶酒,静静的坐了一下午。

萧十三的术法当然远非夏翌能及,虽然王城距边关甚远,却也半日便将信送达了。

让她去见楚霁寒吗?

连绵不绝的戈壁沙丘就像是落日映照下金色辉煌的海浪,一翻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