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翌的功夫比南文卿好,若真的要闪躲,小皇帝定然连他的衣料子都碰不到。

但他却很识趣,总是在南文卿快要追不上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又故意露出破绽,虽然看起来身法敏捷,却又一直微不可察地挪动着身子,往那抽打下来的扇子上迎。

“叫你胡言乱语!堂堂大南丞相,说话还没个正经?都敢打趣起朕来了?错了没?”方才没控制好力道,在额头上留下的红痕看得南文卿心有余悸,自然不敢用力,只不轻不重地往肉多的地方招呼着。

幸好密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哪里是在教训人?

这俩口子分明就是心照不宣地,在别人端王府的密室里打情骂俏。

“哎喲!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儿,说正事儿!”闻言,南文卿才渐渐收起了攻势,冷冷地瞪着口无遮拦的夏翌。

夏翌揉着屁股,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小皇帝,噘嘴道:“不过既然是做生意,为什么南满风要贱卖?提着脑袋做亏本生意,端王不至于这么傻。梅枕雪又能将这批盐卖到哪里去?”

南文卿闻言蹙眉道:“端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将走私盐运到昌平,若梅枕雪再要倒卖,便也只能往北边卖了。”

“漠北”夏翌的神色不免凝重的起来。

如果这盐真的是卖到漠北,为什么南满风不干脆自己走水路?漠北近几年的确缺盐,官盐贸易可以让大南赚得不少。